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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

【编者按】

近日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典志组专家林乾做客北大博雅讲坛、新华大讲堂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围绕曾国藩家训中有关“劝学”的方法,为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我们分享了曾国藩指导子女读书的“看读写作”等多个面向,对今天具有颇多启示。以下讲座内容摘编自现场录音整理稿,经主办方以及林乾教授本人校核并授权发布。

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

林乾教授在讲座现场

早年毛泽东在他的《讲堂录》里提出:“几千年中国历史中,办事兼传教之人,只有两位,一位是宋朝的范仲淹,一位是清朝的曾国藩。”曾国藩践行儒家“在邦无怨、在家无怨”的思想理念,一生以克己为体,严于治家,无论是对待自己的家人,包括几个弟弟和子女,还是对待自己的官长和同僚,特别是他所供职的清朝政府,都极尽心力。他的家书多达1500多封,一百余万言。每一封家书,都婉言劝善,用心良苦。其中一部分提升为曾门家训,世代相守,他的后代也人才济济。“劝学”是曾国藩家书中最为重要乃至核心的部分。

曾国藩的读书之法

曾国藩的读书之法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速、熟、恒、思”。“速”就是博览群书,“熟”就是背诵经典,“恒”就是坚持不懈,“思”就是要有个人见解。后来,他把曾家的男子必须作的功课,概括为“看、读、写、作“四个字,提出只要是曾家子弟,断断不能缺了这四个字。互联网时代对学校教育提出了很多挑战。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我至今仍然认为,真正读进去的书,一定要经过曾国藩所说的“三到”,即眼到、手到、心到,通过自己的阅读,把重要的段落、语句,抄写下来,记忆就会非常深刻。曾国藩的《经史百家杂抄》,就是读书后抄写、编辑而成。他所说的“读”,就是“诵读”,对经典、名篇,不但要熟练地诵读,还要背诵,特别要在诵读的过程中,体会古人文章的精义,像王安石等唐宋八大家的名篇,不涵咏、诵读,就无法体会文章的意境。只有在广泛阅读、对名篇的精读的基础上,才会有古人所说的“出口成章”、“下笔如有神”,进而到达“作”即写作的层面。

曾国藩说:人生是一个“常”字,因而“恒”对劝学读书,极为重要。普通人大多有懒惰的心理,厌倦的时候,不耐烦的时光。曾国藩的小儿子曾纪鸿有一段时光,不愿意读书。曾国藩没有逼,更没有勉强,而是针对儿童的心理,给曾纪鸿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痛痛快快地玩耍,让他玩耍到了“厌烦”,有强烈读书欲望的时候,因势利导,让他回到书本,回到课堂。这是他在教育中非常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中国传统的教育,兼顾科举考试与文化素养多个方面。而通常的做法都是以经史为轴心。张居正在培养万历小皇帝时,上午基本学的都是经学,即儒家的经典教义,到清朝为十三经做注疏,就是便于理解经义。下午读的基本都是史书,也是印证历史兴衰的过程。自宋朝以后,司马光主持编纂的《资治通鉴》,成为历史教育特别是帝王必读的“教科书”。

曾国藩强调读书要经世致用。他在给弟弟、儿子写的家书中,反复强调读书立志,要“志大人之学”,即不为己寒己饥而忧,而要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追求的不是个人、家族的发达,而是要培养一代代有家国情怀的人。在曾国藩五兄弟中,曾国荃资质最高,曾国藩在翰林院时,收入微薄,还是把曾国荃接到京城,亲自课读,一篇文章要他读五十遍,并以蜀汉马良相期许。后来曾国荃位至封疆大吏,他多次写信告诫这位“沅弟”:精力虽有八分,却可用到十分,权势虽有十分,只可使出五分。每天晚上历数为国家劳心的事情做了几件,劳力的事情又做了几件。

按照孔夫子所说的,“十五而至于学,三十而立”,曾国藩由于家庭等原因,治学的时间显然较晚,读他的早年日记,他对“三十而立”充满自责和惶恐,他加入由倭仁主持的“修身俱乐部”,每天都在批评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哪些地方没有做好,明天又该怎么做,真正下苦工夫不断改正自己的缺点来完善自己。曾国藩后来做了高官,担任两江总督,兴办洋务,每天有大量的公务需要处理,但他每天都要“舟次不废学”,读几卷诗书。桐城的方宗诚颇为不解,曾国藩回答说:我身在名利场,如果不读几卷圣贤书,理不能明,心不能养,何以知人,何以应事,古往今来大人物,中途栽了大跟头,都是不学之过啊!后来家属来到身边,在安庆、金陵、保定,每天晚上做的最多的,就是灯下课子读书。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是夜与纪泽论为学之道,不可轻率评讥古人,惟堂上乃可判堂下之曲直,惟学问远过古人乃可评讥古人而等差其高下。善学者于古人之书,一一虚心涵咏,而不妄加评隙,斯可矣。(同治七年三月二十五日记)

曾国藩长子曾纪泽的日记中,留下非常多的庭前闻训,随大人课读的记载。曾国藩把儒家的主要经典,整部讲解。据曾纪泽日记:“自(同治)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起,二更后听大人讲孟子,每日如此。至次年正月二十六日,大人忽患艰于言语之病,侍奉良久。”此时距离曾国藩去世仅有一年,曾纪泽每夜陪着自己风烛残年的老父亲,听他讲孟子。因为曾家的家运渐渐不顺了,曾国藩担心家道衰落,为长子讲解孟子,就是要养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浩然之气。

曾氏不是长寿家族,他的小儿子曾纪鸿34岁就去世了。曾纪鸿是非常有名的数学家,他翻译了欧洲经典的数学研究著作。在他与长兄曾纪泽的“青葱岁月”,曾国藩为他们请外国人教习英文。曾国藩浸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但他不固守传统,又与时俱进的把西学纳入子女教育中来。曾纪鸿虽英年早逝,但他有四子,他的妻子郭筠是曾国藩的同年进士郭沛霖的女儿,曾国藩早年在京城写的家书中,称赞郭家“家教勤俭可风”,曾纪鸿一家随侍父亲后,曾国藩指导儿媳妇郭筠读了几部大部头的书,包括《十三经注疏》《御批通鉴》。一个老公公指导儿媳妇读书,即便今天都不可思议,曾家确在郭筠这里光大门户。

保定国学易经风水权威专家白志永

《百年家族的秘密:林乾讲曾国藩家训》

曾国藩读书治学有两个字最为重要,一个是“专”,一个是“耐”。他提出,艺多不养身,人只有做到专,才有可能成为某个方面的专家,如果“庞杂”,什么都懂,就会什么都不懂。他还引用荀子“鼯鼠五技而穷”的典故,说明人如果要有成就,读经要专守一经,读史要专熟一代。立志成为古文大家,也必须专门在一家上下功夫。要学王安石的文风,必须看熟、背诵临川文集。如果兼营多物,肯定是“四不像”。所谓“耐”字诀,就是读经书、读经典跟读史不一样,一开始会觉得索然无味,但这些书籍却是经过了中国几千年的锤炼,因此一定要读透,一句不通,不看下一句,今天不通,明天再看,今年不通,明年再读。钱穆先生说他就是受到曾国藩的专字诀和耐字诀,才走上治学之道有成就的。清朝康熙教育皇子读书,都是每书读到120遍。

曾国藩为子女们开的书单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积淀太多,所以择书非常重要。曾国藩提出一个人做事、读书、治学,先要择善而从,然后是“守约”。这里都涉及择书。他特别重视从文化的源头上择书。曾国藩谦逊地说,他终其一生,有的书还没有读透。

“我于《四书》、《五经》之外,最好《史记》、《汉书》、《庄子》、《韩文》四种,好之十余年,可惜不能熟读精考。又好《通鉴》、《文选》及姚惜抱(姚鼐)所选《古文辞类纂》,自编《经史百家杂抄》。早岁笃志为学,恒思将此十余书贯串精通,略作札记,仿顾炎武、王念孙之法。今年齿衰老,时事日艰,所志不克成就,中夜思之,每用愧悔。泽儿若能成吾之志,将《四书》、《五经》及余所好之八种一一熟读而深思之,略作札记,以志所得,以著所疑,则余欢欣快慰,夜得甘寝,此外别无所求矣。”——与纪泽

四书五经,最迟从宋朝起,是传统士大夫知识架构中的主体,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它符合儒家的义理,所以从儿童启蒙后,几乎相伴终生。这跟我们今天学校的教育有很大不同。除四书五经外,曾国藩最推崇的还有《史记》,被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是史书中难以超越的里程碑,因为《史记》不是官方史学,写得又惟妙惟肖,现在中学的课本,采用了史记的不少名篇。诸子百家中曾国藩最推崇的是庄子。庄子有一种洒脱的气质,明朝张居正告病假居乡六年,看的最多的就是庄子。一个人心灵无法安放,最应读的就是庄子。曾国藩还特别推崇“韩文”——韩愈的文章。他在家书和日记中,至少几十次谈到韩愈的文章。韩愈是唐朝古文运动的先驱,八大家之首,有“百代文宗”之盛誉,他与柳宗元、欧阳修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曾国藩对曾纪泽详细解释曾家男子的“看、读、写、作”四字必修课:

“看指你去年看史记、汉书、韩愈文、近思录之类书。读是指像四书、诗经、书经、易经、左传等经书和《昭明文选》、李白、杜甫、韩愈、苏轼诗作,韩愈、欧阳修、曾巩、王安石文章等,如果不高声朗读,就无法体会到它们雄伟气概,如果不细心、认真地低声咏吟,就不能探究到它们深远意韵。譬如兵家战争,看书就像是将帅攻城略地,开拓疆土;读书就像是将帅壁垒森严、固若金汤,得到土地便能保守住。看书与子夏所说的“日知所亡”相近,读书与“无忘所能”相近,二者缺一不可。”——与纪泽

古代读书与我们现在不同。互联网时代冲击我们的阅读习惯,现在阅读大多没有做笔记的习惯,但曾国藩强调,看的时候一定要做札记,要笔笔划划,核心的还要抄下来,博览群书、由博到专;其次,曾国藩特别强调诵读,一定要出声,把文章的灵魂、韵律读出来,像李白、杜甫的诗,你不高声朗读,就无法体会那种雄伟的状态。

他又解释“写、作”二字:“余生平因作字(写)迟钝,吃亏不少。尔须力求敏捷,每日能作楷书一万则几矣。至于作诸文,亦宜在二三十岁立定规模;过三十后,则长进极难。作四书文,作试帖诗,作律赋,作古今体诗,作古文,作骈体文,数者不可不一一讲求,一一试为之。少年不可怕丑,须有狂者进取之趣。过时不试为之,则后此弥不肯为矣。”——谕纪泽(咸丰八年)

看、读之后最为重要的是“写”和“作”。“写“就是”书写“。唐代公务人员进入职场,要经过“身、言、书、判”之类考试,可见书写的重要性。曾国藩的“写”主要是指书法,要临摹很多大家,写的熟练,才能提升速度。最后是“作”,是指“写作”,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书读多了才有了写作的资本。许多文章失之于空泛,就是没有“看”、“读”的基础。对于写作,曾国藩强调不能只会一种体裁,而是文章的各种体裁都要熟练,但有一种体裁,你是最精通的。他谈的是一种综合性的写作。曾国藩鼓励他的儿子“少年不可怕丑”,少年人有些狂妄,应该肯定。

曾国藩还提出,年轻人的文字,应该蓬勃向上。他说:

“少年文字,总贵气象峥嵘。东坡所谓,蓬蓬勃勃,如釜上气。古文如贾谊《治安策》、太史公《报任安书》、韩退之《原道》、柳子厚《封建论》、苏东坡《上神宗书》,皆有最盛之气势。”——谕纪泽、纪鸿(同治四年)

他在家训中强调,年轻人做文章,最重要的不在于熟练,不在于字句用语,而在于气象峥嵘、那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意气风发。他列出了长长的“蓬勃之气”的篇目。他给青年人打气,告诫不要看《红楼梦》《三国演义》,如果人在年轻的时候就变得世故圆滑,后来的成就就很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