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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骨算命表三两三女命

作者:端木赐香

《悔向人间色相开:寻找真实的吕碧城》书写吕碧城的故事,一代女词人、女画家,没爹可啃,终生未婚;崛起津沪,复走欧美,哥伦比亚大学自费旁听,国际保护动物大会“网红”,阿尔卑斯山下宅居,日内瓦湖畔同异国少年荡舟。死后财产布施佛界,骨灰和面粉为丸,抛海饲鱼。

称骨算命表三两三女命

《悔向人间色相开:寻找真实的吕碧城》 端木赐香 东方出版社

著作跟好事一样,也要三连发。

2014年,看了师兄张耀杰出版的《民国红粉》,作为师妹,第一时间写了个书评,结果由读者的反应,导致我写作出版了《悲咒如斯:萧红和她的时代》一书。其间和《民国红粉》的策划编辑陈卓先生由民国红粉聊到民国黑粉,几个玩笑,又让我产生了继续解构吕碧城和曹诚英等历史人物的兴趣。

这里得感谢陈卓,如果不是他的策划与督促,我可能更多地流连于网络公号,过着没心没肺没负担的欢乐日子。按陈卓的意思,师兄写了民国红粉,你咋不写一本民国黑粉?你既写了萧红,何不再搞搞吕碧城和曹诚英,弄个“民国黑粉三部曲”?

说的也是。闲着也是闲着,历史上这么多可以搞搞的典范人物呢。说到典范,萧红、吕碧城、曹诚英各为标杆,自成风景。

萧红最开始没有实现财务自由,所以傍着男人混社会;到后来,自己成了社会名人,不用傍男人了,但性格上又离不开男人,一辈子寻爱,一辈子受伤害。吕碧城少女时代被夫家退了亲,彻底受到伤害,从此与任何男人没了感情瓜葛,或者说,哪个男人都难入她的法眼,当然,她也很难入传统中国男人的法眼。比萧红幸运的是,吕碧城虽然也是愤而出走的娜拉,但是没忍过饥,没挨过饿,没受过屈,甚至,一走出家门,就受到一代大腕英敛之的托举与呵护,迅速成为京津地区甚至全国范围的文化超女,并迅速变现为沪上富婆,名和利一个不少。萧红即使成名之后,也只是实现了温饱,很多时候还得数着钱过日子;但吕碧城不是,她是近代中国转型时期的第一代富婆,第一代女权先锋。女人只有实现了财务自由,才能实现真正的个性自由。如果说萧红一辈子离不开男人,那吕碧城则根本不需要男人;如果说萧红仅仅是从内地走向香港,那吕碧城则是从内地而香港,从东南亚而欧美,走向的是全世界。

曹诚英与前两者不同。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去挖亲戚加老乡——胡适和江冬秀的墙脚。墙脚没有挖成,自己反倒受了很大的伤害,这种伤害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当然,如果没有胡适的政治影响,她与胡适也能止于粉红色的回忆。可惜,这位苦命的女人最终只能是农学教授,以暖宝宝老师的身份,走完余生。

萧红是个俗人,临死的时候,痛陈身先死,我不甘,这样烟熏火燎的日子我还没过够,上帝就给我抽人生的梯子。

吕碧城是天上仙女下凡来,临死之际,跟烟火告别。悔向人间色相开,我到人间只此回。这个人间不好玩,来一回就够了。

曹诚英更惨,曹诚英年轻时身体就不好,但是正如黛玉,情事不顺之时,心理的痛会加重生理的病,不是一病不起,就是终身病痛。

不管从哪方面说,这三个女人都挺具有现实意义的。

萧红,除了时代之痛,还有性格之痛,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

吕碧城更接近现代社会的女权。婚姻算啥,男人算啥,姐靠才气与颜值,独自走天下。不只财务自由,更宝贵的是人格自由且三观结实,基督教与道家,都不是我的菜,最后拥抱了佛祖净土,身前宁静,死后安详。

曹诚英给人最大的启示,是做女人还是不要做小三的好。对她来讲,成也胡适,败也胡适。如果不是胡适的原因,曹诚英也就是杭州女师毕业,做个小学教员,或者做个相夫教子的妻子。但因了胡适的缘故,又在国内读本,又在国外读研,由此成为中国第一位农学女教授。只有一点,她跟前两位截然不同。前两位终结于旧社会,而她却脚跨新旧两个社会,对她,自然更是绝妙的人生体验。是旧社会做鬼、新社会做人,还是新旧兼具、人鬼两不分?只有她心里知道。毕竟,前两位是恨不得在世间留下更多的言说,她却是将仅剩的资料,交代最亲近的友人,一把火烧了,恨不得灰飞烟灭——我在天空飞过,不留下翅膀的痕迹。

萧红与曹诚英经历过抗日,一样的病痛与仓皇。吕碧城虽然多经历了一个辛亥革命,但中国式的光荣革命,于她如毛毛细雨一般,不管是晚清还是民国,她都活得如鱼得水。珍珠港事件之后,她同样在香港,也算经历抗日了,并且比萧红晚死一年。她在东莲觉苑,真是岁月静好,人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某种程度上,高深莫测谓之天,无可奈何谓之命;某种角度上,自然是天,自我是命。三个女人,三重天,三种命。我们后人对她们的叙说,难道不是对自己命运的一种观照吗?

祝愿人间少伤痛,但留欢愉在心间。希望天下的才女、美女、酷女,都能率性而为,任性而活。(端木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