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又名五运、五材,其学说最早见于《尚书·洪范》。五行是古人对当时所有自然知识的概括,是古人认识自然和解释事物的运动、变化以及联系规律的说理工具。五行在中医学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但现代许多中医师临床治疗中却忽视了这一点。
翻阅了许多历史资料,找不到有关五行生、化、承、制的科学解释,却看到了“抽象”“笼统”“形而上学”“唯心论”“牵强附会”等言论。特别是从20世纪50~70年代,我国医学界就曾出现过两次大的关于五行学说废存的争议,五行学说发展到今天,已走到了非常尴尬的境地。
众所周知,中医理论和治疗方法是古代的产物,而阴阳五行又是中医理论的纲领。如果废除它,就会出现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中医学的脏象、经络、病机、诊法、治则等就会失去解释的依据。相反,如果继承它、弘扬它,那它就需要具备唯物辩证法的科学性,它的理论就必须和现代医学一样能让世人看得见、听得懂,只有这样五行学说才能被当代承认,才能被大家接受。下面我就谈谈个人对五行的心得体会。
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五类事物的运行,它的内容包括“相生”“相克”“相乘”“相侮”。五行是宇宙运动的总结,是个无始无终的体系,所以谈论五行就如同谈论宇宙,可以从“大爆炸”后说起,也可以从“大爆炸”前开始。
土的基本概念土是物质的统称,万物土里生。怎样认识土和土运呢?首先要了解太阳系中的各个行星与土的关系。
太阳是个炽热的大火球,这是物质在产生气化。故阳气愈盛,阴气愈衰,此太阳与少阴所以相表里。当太阳步入死亡的时候,它的阴阳二气就会尽竭,到那时它就像煤炭燃烧后的灰渣,这是最后无功能、无气化的阴体,名为太阴,太阴属土。所以《伤寒论》认为脾据中央,为万物之所归,无所复转就是这个道理。机体属阳明,尸体属太阴也是这个道理。
地球是个大土球,有水,有火,有气,有生物,地球上的土,就像人体的肌肉;地球的地温,就像人体的体温。地温炽热大地,产生土膏脉动;体温温煦肌肉,产生脏腑功能,这就是阳明气化。
月亮也是一个土球,但体积小,没有水,而且受地球所控制,因此它是一个太阴体,很难产生欣欣向荣的阳明气化。
金星晶光耀眼,灿烂夺目,亮度仅次于太阳、月亮,所以古人用“金”来形容它是合理的。金星有一层浓密的大气,这是金气,也是金水相生的萌芽时期。由于金星距太阳较近,阳明气化激烈,所以它还不能产生动植物包括人类。
木星有小太阳之美称(小太阳即少阳)。有人说它是未来的太阳,因为它具备了木能生火的条件。木星内部的温度极高(约28万摄氏度),它向空间释放的能量是吸收太阳能量的2.5倍,而且它的质量还在与日俱增,能将太阳燃烧后的物质完全吸收(每秒钟以亿吨计算),形成了它那独有的枢纽开合状态,这就是“木”性。木性的特点是“风”,古人把它命名为木星就是因为它具备了“体内的热空气上升,体外的冷空气流来补充”这一最基本特点。由于木星的体积大,能量高,气化交换力强,其开、阖、枢的能力位居在九大行星之首,所以古人才把它定性为木星。木星气流最强,它不得阳明气化,因此不适合人类居住。
水星距太阳最近,球体上的水早已被太阳火蒸发到九霄云外,然而古人却把它命名为水星,可见古人的用意并不是指该星球的含水量多少,而是指球体上的水是否能完整地皆化为气。在太阳系中,任何一个行星的含水量均能超过水星,但任何一个行星均不能以水星命名,因为任何一个行星的水中化气均不完善,只有水星上的水完全产生了气化功能。所以古人认为:水属少阴,与火相应才能产生气化。由于水星接受日光最强,气化功能最盛,所以说近火者为水星,这就是水中化气的最基本原理。汉代张仲景根据这一原理,创造出了金匮肾气丸,方中的熟地黄滋阴补肾水,方中的桂枝助心火激发太阳,方中的附子助命火激发少阴,由此形成了水中化气的功能,这个功能与近火者为水星的道理是一致的。
火星荧荧如火,整个球体是红褐色的,这是风卷尘埃、漫射太阳的缘故。火星气流强烈,经常出现大风暴,最厉害时能直达高空数十公里,而且能席卷整个星球,形成十分壮观的橙红色火象,这就是火星命名的依据。今天,火星上的生物已经消失,它的阳明气化已经衰退,它的寒水与燥土已经凝固为一体,这是太阳走向衰老、行星走向衰退的必然趋势。
火星与地球,都是生命的摇篮,今天的地球依然是万紫千红,但今天的火星却已成为过去,这并不是火星上的资源已经匮乏,而是因太阳在逐渐衰老,它的辐射能力已经减退,火星上的水由此不能化气而全部潜藏于地下,并结为干冰与土混为一家,所以今天我们只能看到山川、河流、湖泊、瀑布的形迹,但是看不到水。假如太阳能再次转盛,地下干冰就会再次蒸发为水,干涸的火星就会游溢精气,就会出现水津四布,五经并行。遗憾的是,人与自然谁都跳不出不能长生不老的规律。
土星是个淡黄色的行星,它形如卵黄,色泽如土,故名土星。土星上的生命早已成为过去,它的江河湖泊早已还入土中,因此说土星不得阳明气化,它是个完美的太阴体。
由此可见,太阳系中的行星除了地球外,任何行星都不得生命繁衍的阳明气化,或者说五行不全。只有运气相应,阴阳等停,生命才能万紫千红,这就是土运。
土运在人,由脾胃所司。
脾胃属土,主宰着后天的水谷资源。所以脾胃的主要功能是“脾主肌肉”“脾主四肢”“脾主后天”“脾主裹血”“胃为太仓”“胃主受纳”“胃主腐熟”等等。
这是天人相应的产物,名曰足太阴功能,足阳明气化。足阳明气化与手阳明气化相结合,形成了人体的“建”和“运”。
其中手阳明能“运”而不能“建”,足阳明能“建”而不能“运”。只有手足相合,天地相应,人体的物质与气化才能产生“建运”功能。故饮食不化者要健脾,水气不行者要运肺,这就是脾主“化”而肺主“运”的最基本道理。
以上所论,基本阐明了脾土的作用和阳明与太阴的表里功能。由于阳明气化的产生取决于君相二火的盛衰,它是火盛阳盛,火衰阳衰。所以阳盛则中土化燥,阳衰则脾胃生寒。“实则阳明、虚则太阴”由此形成了一体一用:阴为体,阳为用;阴为本,阳为标;阴属五脏,阳属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