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走到风景优美、绿草如茵、繁花满树的地方,我都会在内心起一种感恩的心情,感恩这世界如此优美、如此青翠、如此繁华。
我常觉得,所谓“风水好”,就是空气清新、水质清澈的所在。
所谓“有福报”,就是住在植物青翠、花树繁华的所在。
所谓美好的心灵,就是能体贴万物的心,能温柔对待一草一木的心灵。 ……
我们眼见一株草长得青翠、一朵花开得缤纷,这都是非常不易的,要有好风水,好福报,受到美好心灵的照护,惟有体会到一花一草都象征了万物的心,我们才能体会禅师所说的“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的真意——每一株瞩子里都宝藏佛的法身,每一朵黄花里都开满了智慧呀! 供参考。
四灵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如何来确定四灵位呢?我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我一直有个观念,也即: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当是以观者而确定。
后来发现,不是我一个人是这样认为的,比如网上有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一般情况是人站立在房子里,面孔对着大门,以大门为向,背部对着房子,以背为坐。站在大门内,左手旁边为青龙,右手旁边为白虎。”
这是一个风水论坛的坛主的回答。我问了身边两位了解些风水的朋友,他们也同样是这样的看法。
但我觉得这样是有问题的。 当我要布局我的书桌时,我生起一个疑问:这个所谓的左青龙右白虎是以我本人为参照呢?还是以书桌为参照呢?如果要布置书桌当以书桌为参照才对,而当以书桌为参照时,则青龙位与白虎位刚好与以人为参照时相反。
这个问题再简单化,就比如看一个人,当你说他的左眼与右眼时,是以谁为参照呢?当然是以被观察的对象来定,不可能以自己来定。左右眼的区分,在以被观察对象为参照及以观察者为参照时是刚好相反的。
而我之所以产生这个疑问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单位的四灵位的确定。如果以单位的坐向来定,则青龙白虎位是对的,而如果以观察者为参照来看,又完全相反。
单位的布局很明显是请过风水师看过的,而单位又确实犯白虎煞,这又怎么可能呢?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所请的那个风水师看错了,他是以他自己为参照来定青龙白虎位的。以上面那个坛主的话来讲,我单位青龙白虎位也是不对的,即,自己背对着单位主楼,面朝大门,实际情况是,左边一大片低处,里面是一片板栗林,旁边还有个大坑,里面是臭水,名为“潜龙湖”,右边是处在很高的好几排的宿舍楼。
这与左青龙与白虎完全相反。 我觉得这样讲太绕了。
言归正传吧。上面这个问题还关系到立极点的确定,我会另外专门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这里直接谈青龙白虎位的确定。 比较肯定一点的是,有许多人一定犯有左青龙右白虎的直观错误。
也就是说,以人为参照(看宅时以宅为参照),左边为青龙,右边为白虎。就目前来讲,很多时候都是错误的。
再简单点讲,只有当人是面北朝南,或房子是坐北朝南时,左青龙右白虎才对。如果不是这个朝向,则左青龙右白虎就无从谈起,就是错的。
回过头来再看,什么是青龙白虎?这是风水四灵,龙虎雀武是天上的28星宿,东边7颗星象龙,就以龙论(说白了就是星座),西边7颗星连起来看象雀,就以雀论。也就是说,龙虎雀武指的是四个方向的四组星星,星星对人有着某种影响,这也就是风水中要“仰观天象”的原因。
所以,阴阳宅应该根据这四星宿的方位来确定自己的方位,对应则吉,逆反则凶。青、白、朱、玄更加明确了这四组星的方位,青为绿主东方,白主西方,朱为红主南方,玄为黑主北方。
《礼记·曲礼上》说:“前南后北,左东右西,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方宿名也。”这已经明确讲明四灵的方位。
郭璞《葬书》中说:“《经》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故葬以左为青龙,右以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
但是,必须注意一点的是,古人建房是严格按照坐北朝南来建房的,所以,只讲左青龙,右白虎,意思也就是,东边为青龙,西边为白虎。但是,但是,现在建房却多不依坐北朝南这一坐向了,忽略了方位,只记得左右,这就大错特错了。
比如我所在单位,坐南朝北,那么,青龙当在门右(东边),白虎当在门左(西边),这刚好与以大门为立极点定左青龙右白虎是相反的。以大门为立极点,以大门定朝向是错误的,这个在讲到立极点的确定上再讨论。
总结:不论朝向如何,门开何处,只要谈到青龙白虎,就一定是以东西南北四方为参照。 举例分析:比如书桌的青龙白虎位的确定。
毫无疑问的是,书桌的摆放都是用来旺事业运,才华运的,大家也都知道左青龙右白虎,所以,书桌左边高些,右边低些,这没问题,但如果书桌放在了房间的坤位,乾位,那再左高右低就有问题了,只有放在巽位时比较好,因为巽位为文昌位,放在巽位时左高右低,左青龙右白虎就符合了。 讨论:如果某处的方位不对(与四灵位不相应),但以某处为参照时,周围又符合四灵位的要求,我想,这样也未必就没有一点好处,应该说会好一点点,但就长远来讲,是肯定不好的。
打个比喻,就象是锯树,用大锯是很好的,但是,没有大锯,只有个小刀,而只有小刀也总比没有好。就是这样的道理。
元旦的时候去安宁泡温泉,顺便去了旁边一座寺院,在大雄宝殿,同事指给我看,我这才发现,殿门内左边为降龙罗汉,右边为伏虎罗汉,正对应著左青龙,右白虎。但是,这座大雄宝殿却不是座北朝南,这与之前的思考是有冲突的,并且,寺院哪有不座北朝南的?我印象中是没有的。
后来却发现,原来,这是昆明佛学院,而不是真正的寺院,我这才恍然大悟。拾阶而上,绕到侧面,就到了曹溪寺,曹溪寺正是座背朝南的。
这就对了。下了山,去泡温泉,这是很有年头与名气的一家温泉,排队买票的人排成了长龙,同事去排队买票,而我在一旁观察这家的风水,却是座南朝北。
真是奇怪了,曹溪寺座北朝南,这是没的说了,佛学院。
柔软
朱以撒
暮秋经过这一大片河滩的沙石地,效果比春日好多了。已经通体枯黄的芦苇枝条,头上都顶着一丛丛的银灰色芦花。时光使每一株芦苇的生命都达到极端,以柔软出现,毛茸、蓬松,还有一种轻如蝉翼的分量。顺从着风力,像敷衍开来的云层,夕阳打在一部分芦花上边,看着有些恍惚,这些全然在自然环境中生生死死的植物,走到生命的终端,可以说已修成正果了。再过一些时日,许多芦花将随风飘散,风把它们的子孙携到天涯海角,开始新一轮的生命旅程。
如果不是有事,真想停下车来,剪一束芦花,带它们回家。
一种毫无人工介入痕迹的植物,要走到这一步,可以想见生存的艰辛。青年时代结束后,我越发喜爱柔软之物,比较松竹梅的坚硬,我更对芦苇有好感。柔软是一切生命际遇中最原始之性,以适应著称。如果这一大片芦苇改插旗杆,美感肯定是另一类。柔软的腹中,显然潜藏着生存的策略,否则,无数次狂风从此处扫过,早已荡然无存。当一个人坚硬的笔尖与这些柔软之物猝然相遇时,的确有一种顺服的美感升起。
有时返回老家,会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庵里走走。仅仅一墙之隔,把嘈杂的市声隔在另一个世界里。眼前清幽静谧,有袅袅暗香浮动。有一位我少年时的出家妇人在这里度着晚年。当年她住在与我隔壁的邻居家中,静静修行。家中收拾、涮洗一尘不染,从不与街邻有瓜葛,也不高声大嗓。一个人诚心向善,许多言行就简洁而且低调了。那个时节,人性中充满着冲撞、对峙的坚硬,她看起来就越发轻柔了。有的人是不可改造的,她的柔性就是如此,尽管事佛的仪式停了下来,落满尘埃,但是她的内心一定在继续着,没有放弃。她以一种柔软的形态,不动声色地继续自己的精神生活,在成群结队的人甩动着有力的臂膀疾行,她的徐缓迟疑一眼可见。她干脆住到庵里,心境环境更为默契。几十年过去,有不少人如风中树摧折委地,而更多像她这般柔软的人留存了下来。
肉体是物质的,物质是时光的信物,时光最终让生命破绽百出,这是没有疑义的。
不珍惜生命,只能从自身寻找答案。我认识的长者多半以教书为业。这些上一辈的教书先生,此时已垂垂老矣。当年将智慧和知识传递给众门徒时,站在讲台上,一副挥洒自如状,善于板书的右手,在黑板上三下两下,文字奔涌而出。静坐下边的听讲者,会心对视,充满钦佩。一个场景改变了,肯定是与这个生命的能力相关联——过度的劳心、劳力,以为青年时期生命透支满不在乎,结果许多疾患都热闹地集合到了人生的晚景。这个最需要安息静养的时日,变得举家不宁。一位师长坐在床里,盖着被子吃鱼,与我断断续续地说话,品咂鱼骨后信手就扔在床下。这个举动,我判断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我的心里难过起来。完全可以追溯到当年的生活目标,把自己当作一匹不知倦返的马,承载生理限度以外的劳作,促使自己成为一名硬汉。当年不按生命科学的规则蛮干,如今病痛缠身。我们常说人富有睿智,不会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实际上我们已经多次被绊倒。淮南王刘安说得痛快:“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把两种毫无可比性的生命放在一起,让我们看到不同的生命过程,不同的生存方式,都能尽其圆满。想来,遵循生之规则者,善莫大焉。
除了对命数的敬畏外,对于自然界外在情绪上显示出的风水、阳光、雨露,我都持抱敬畏之心。我向来在强大的自然力量面前采取了躲避、顺应的策略——我通常是一位旁观者,站在安全处,看风来风往潮起潮落。我在芦苇丛里欣赏到的随风俯仰舒展自如的美感,这种姿态一直让我迷醉。是否都要像遮挡风沙的木麻黄那般伤痕累累?每个人的答案都是截然不同的,它窥探着我们隐秘的内心。很庆幸的是,我们居住在这个滨海城市,靠山而临水,风起而水涌,周而复始地为我们直接地体验,不能不说是大自然有意的昭示与启迪。
此时,应该看得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