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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桥哪里有风水算命的

以前家里烧灶做饭,木柴粗大很难点燃,就会把一些干柴劈成两根手指粗细、手掌长短的细柴,用它来引燃灶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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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用上了煤气罐,再后来通了天然气,柴爿便默默退出了历史舞台。

其实可能就在它天天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日子里,大家也不管它叫柴爿,像我,应该就会称呼它为小柴火。

可能也有人知道而且记得,但那应该都是很老的老人了,就像杜桥柴爿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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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桥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从临海穿越六个悠长的山间隧道,经过无数被云雾遮掩的山林、田野、村庄,当你原以为会越走越荒凉的时候,在本来开阔的视野里突然拔地而起众多小区楼房、商业建筑、豪华会所,一座叫松山的矮山旁全是音乐的节奏,人们会骑着在景区都已经难得一见的多人有棚脚踏车绕着小山来回环绕。在并不宽敞的行步道上奔驰、宝马、路虎举目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保时捷、法拉利、玛莎拉蒂好像也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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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去的次数多了,往往就习惯了,但仔细想想这仍是个很魔幻的小镇。你有无数个理由能让自己离开这儿,但也可能在跋涉几百公里后仅仅因为一碗这里的肉丝面便获得家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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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大部分时候就是慌乱的,美食街、商业街、数码一条街、超市、菜市、集市、医院、电影院。不过大概这些地方在哪里都是慌乱,但在杜桥好像更为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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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里有一条柴爿巷这样的老街区,原本很正常,但又很神奇。可能100米外就是拥挤的、努力让自己显得时尚又高傲、嘈杂的、不停往新世代奔去的人群,而柴爿巷,却就始终停在10年、20年、30年、40年前,只是安静地不断老去。用这里的一砖一瓦一举一动,保存时间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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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坐在屋前,晒着无聊又温暖的午后阳光。理发店的阿伯瞌睡里的美梦和脚上的腿一样都伸向很远的地方。卖搪瓷生活用品的小店和穿复古旗袍的阿姨相得益彰。人去楼空的危房,天井里留下杂乱的生活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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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光影把街道分割开来,酿酒的奶奶,弹棉花的师傅,做秤的爷爷,算命的阿婆,打铁的工匠,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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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还留着孩子写下的数学题没有擦去,但他们中的很多人,或许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毕竟,会怀念过去的人还是少数派;毕竟,再回来时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回忆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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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我再回到部队大院,面对儿时天天穿梭其中的那些低矮的房子全被夷为平地时,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柴爿或许是另外一种命运,整修计划被贴在醒目的位置,有房子已经被拆毁,工人在搭建崭新的架构,未来它也会有崭新的外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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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这里的老人都会离开,离开这里,或者离开这个世界,新的商铺大概会成为柴爿巷的主角,和外面的世界变得一样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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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会感到对一切都“无意义”的失落,生命无法挽留,记忆也会丢失,在“无意义”里走向死亡的进程让我恐惧,每一个机械重复的日子也让我恐惧。但有时在很深的夜我会转回头想,大概又是因为对很多人和事的热爱,才让我会如此害怕,害怕尽头处的离别,害怕有些人没能如期归来,害怕你留下了我,也害怕我留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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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字、拍照,不是因为我写得好、拍得好,是因为我想去记录生活,让不管谁被最后留下,都还能找到一些温暖的“意义”。

我在网上找到的一篇文章,一个在柴爿巷居住了很久的人,写下关于这个地方的点滴,在这条已经变得有些衰老冷寂的街区,通过这些文字,我还能触摸到当初真实温暖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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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爿巷一住就是三年,虽然小了些窄了些,住的也全是一些小镇的居民,但小巷里却有许许多多让人感动的故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密切和融洽的,张嫂送来一碗豆花,李家一定还她几个地瓜。巷口的煤炭炉上,水开了,突突突地响着,周围的水气不停地冒出来,路过的张伯一定会喊主人并告诉他水烧开了。一部黑白的电视机,成了小巷小小的影院,吃过晚饭,大家围坐在巷口,搬凳子的,提茶壶的,摇着蒲扇、拖着木履,看《水浒传》《白娘子传奇》,动情处唏嘘不已。每天进进出出时总是忘不了招呼一下,邻居大婶也会微笑着问候:上班了去啊?连巷口买大饼的阿姨也会笑容满面,显得特别有人情味。

除了这些生活的烟火味,小巷还有更动情的故事。每次路过那个宅院,总能听到二胡拉出来的那一段悠长缠绵的伤感,拉二胡的是个70多岁的老人,清瘦、孤单,是一位退休的音乐老师,听说以前总是和妻子一起你拉我唱,优雅的乐曲总能在小巷流淌,自从他妻子去世后,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口拉二胡,想念他离世的妻子,那厚厚的思念从他手中的二胡中穿透出来,有着岁月的沧桑和绵长的情感。每次路过,总不敢惊动,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from 李鸿《烟火味的柴爿巷》

本期 「文字 摄影 后期」:大凯

文中照片均摄于杜桥柴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