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4月,美国进步作家史沫特莱回国途经香港,特意到九龙看望病中的萧红。
后来萧红听从史沫特莱的建议到玛丽医院做全面检查,才发现患有肺结核。于是,在10月份住院打空气针治疗。
因受医院冷遇,11月底萧红返回九龙家中养病。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九龙陷于炮火中。
当天,柳亚子先生应萧红之约,到九龙乐道萧红住处去探望她。次日,端木蕻良和青年作家骆宾基护送萧红从九龙转移到香港,住进思豪酒店。
1942年1月12日,日军占领香港。萧红病情加重,被送进香港跑马地养和医院,因庸医误诊而错动喉管手术,致使萧红不能饮食,身体衰弱。
1月15日,端木蕻良和骆宾基将萧红转入玛丽医院。第二天,萧红精神渐复,她在纸上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1月21日,玛丽医院由日军接管,萧红又被送进红十字会在圣提士反设立的临时医院。 1月22日,萧红与世长辞,在战火纷飞中,寂寞地离开了人间。
1月24日,萧红遗体在跑马地背后日本火葬场火化后,葬于浅水湾。 1942年5月1日,延安文艺界举行萧红追悼会,在延安的作家及文化艺术工作者深切悼念萧红。
1957年8月15日,中国作家协会广州分会将萧红骨灰从香港迁到广州银河公墓,重新安葬 引自百度百科。
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笔名萧红,悄吟,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一个地主家庭,幼年丧母。
1930年,为了反对包办婚姻,逃离家庭,困窘间向报社投稿,并因此结识萧军,两人相爱,萧红也从此走上写作之路,两人一同完成散文集《商市街》。1934年到上海,与鲁迅相识,同年完成长篇《生死场》,次年在鲁迅帮助下作为“奴隶丛书”之一出版。
萧红由此取得了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生死场》是最早反映东北人民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下生活和斗争的作品之一,引起当时文坛的重视。
鲁迅为之作序,给予热情鼓励。抗日战争爆发后,投入抗日救亡运动。
后应李公仆之邀到山西临汾,在民族革命大学任教。1940年去香港。
萧红带有左翼现实主义风格的小说还有一部长篇《马伯乐》,但质量不高。她更有成就的长篇是写于香港的回忆性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以及一系列回忆故乡的中短篇如《牛车上》、,《小城三月》等。
这位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却有着写作天才的女性命运悲凉,1942年1月22日死在香港时,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不在身边。 。
萧红是20世纪享誉海内外的才情出众的女作家,从1933年开始正式发表作品,到1942年病逝,其创作生涯虽然只有短短的9年,但是创作的作品竟达百余万字,既有大量的长、中、短篇小说,又写了许多散文,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多产作家。
萧红的很多小说,都是中国现代小说史上的精品,具有极强的艺术生命力。 她那种敢于冲破传统小说格局的勇气和魄力,创造出一种介于小说、散文、诗歌之间的新型小说样式,为中国当代小说体式的变革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如果说萧红的很多小说在写法上都带有散文特点的话,那么她的散文大部分都具有自叙传的性质。萧红还有一类直抒胸臆、感情色彩非常浓郁的描写亲情和友情的散文。
萧红以她善于捕捉生活细节的本领,使她的散文具有了浓郁的抒情色彩和独特的艺术魅力,也使她成为20世纪30年代中国文坛上最具魅力的女作家。 萧其的创作生涯虽然只有短短的9年,但是创作的作品竟达百余万字,既有大量的长、中、短篇小说,又写了许多散文,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多产作家。
她那极富个性的小说和散文,曾受到鲁讯、茅盾等文学巨匠和其他重要作家的激赏,并且随着岁月的流逝,愈来愈得到中外文学界有识之士的重视,为这位不幸早逝的女作家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萧红是一位卓越的现代女作家,她的作品尤其是她小说的创作特色让我们惊羡。
萧红的小说创作有着与别人不同寻常的特点,语言的清丽新鲜、纯朴自然、小说结构的散文化形式、诗化的叙事手法,是萧红小说艺术创作的最大特点。萧红的小说创作所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使她在三四十年代的文坛有了一席之地,因而研究萧红的小说创作特点,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使我们更深层的挖掘出她小说创作的精华之处。
别林斯基曾说过:“有文体,这本身就说明了有才华,并且是不平凡的才华。”萧红小说创作的成功,关键是她形成了个性鲜明的文体。
而萧红小说文体的支柱点首先又表现在她那极其简洁、自然、富于抒情性的优美行文上。萧红的文笔之美曾得到了许多作家和评论家的赞赏,鲁迅以“明丽和新鲜”称誉《生死场》的文字;骆宾基形容《呼兰河传》“文笔优美,情感的顿挫抑扬如小提琴名手演奏的小夜曲”,葛浩文则以“注册商标式的优美简洁”称赞《商市街》的行文。
笔者则认为,萧红的行文有如优美的舞姿一样潇洒。萧红的文笔之美,最重要的是她行文简洁、不雕琢,如行云流水。
正如葛浩文先生所说:“她这种优美精炼的文笔,当读者初读时很易被忽略,原因是她的行文太流畅,太自然的。” [12]之所以能达到这种效果,是和萧红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以及自传性的文体分不开的,萧红在小说创作上很少在人物塑造、心理描写和戏剧场面上下功夫,萧红是一位善于描写她私人经验的作家,因此,她自身与作品关系越近,她便越能在小说中进入配合书中的角色,与书中的景况相吻合,达到一种浑然一体的境界,相应地文中的语句也就自然、流畅,反之,她个人与作品关系越疏远,那么这部作品失败的成份越大,相应地叙述语句就达不到自然,真实的目的。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构,萧红乡土小说基本都是自传体的,因此,她的乡土小说的语言是自然亲切的。我想,凡是读过萧红乡土小说的人,也都有同感吧。
萧红乡土小说语言的第二特点是象诗一样。萧红“是一位富有诗人气质的小说家和散文家” [13], 她虽不以诗名,但的确别具诗心。
她文学才华最早被人发现是因诗句《春曲》,她告别这世界时留下的是“我将与碧水蓝天同在……”这样悲伤的诗句。这种气质和天赋表现在其小说的行文上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具有散文诗韵味的诗章。
萧红乡土小说的诗的意境,没有着意的雕琢,也完全的自然流淌。《呼兰河传》第三章第一节中有一小段文字很有代表性地说明了这一问题: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
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一切都活了。
都有无限的本顿,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 ,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
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有谁能说这不是诗呢?简短的文字、流淌的语言,一个自由王国的境界,这才是大自然令人向往之处,也是萧红心绪的驰驻之境。
萧红乡土小说的语言是自然的,正如当代作家刘恒所说:“萧红讲故事有一个特点,她总喜欢用‘了’,‘了’这样一个虚词,一个尾音,被萧红用得十分醒目,十分有韵味”, 从而倍增了小说的亲切感。如“祖父不怎么会理财,一切家务都由祖母管理。
祖父自由自在地一天闲着,我想,幸好我长大了,我三岁了,不然祖父该多寂寞。我会走了,我会跑了。
我走不动的时候,祖父就抱着我;我走动了,祖父就接着我。……”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自然。
当然,我们强调萧红乡土小说语言的自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