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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算命徇私枉法 八字算命一般多钱

原创:王代岩

  1970年部队来到祁连山里执行7081高海拔试验任务,来之前部队接受人文地理教育,大家被告知,这里曾经有狗熊出没!

哨兵马经武是个北京兵,身材高大魁梧,当兵前以至于当兵后都是打架的好手,胆子大脑子灵。这一天轮到他站岗,负责看护坑道里的炸药。哨位在坑道洞口处,每班一个人一只五六式冲锋枪三十发子弹。

没有月光的祁连山,冬夜里的气温有零下三十多度,厚厚的皮大衣也不能抵御刺骨的寒风,脚下的翻毛皮鞋(俗称大头鞋)早就被冻透了,哨兵只好原地跺脚给自己取暖。

1973年我和马经武

八字算命徇私枉法

  寒冷、孤独使哨兵的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有熊的消息使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为了给自己壮胆,哨兵把枪平端,子弹上膛,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下扳动着保险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砰、砰砰,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声,这是汽油桶在寒夜里收缩时发出的巨响。哨兵知道这是油桶的声音但仍被这巨响所震撼,枪越抱越紧,精神高度紧张,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过错都可能造成不可预想的严重后果。

恰恰在此时,近处传来一阵嗦嗦的脚步声,哨兵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发出声响的方向。一个黑黑的、四条腿的东西向这边走来!它不慌不忙地,左看看右闻闻,十分从容的样子。该不会是狗熊吧?哨兵举枪瞄准。传说中熊不太容易被一枪打死,万一打不死它就会跟你拼命,搞不好自己还得玩完!

哨兵把自己藏到一个有利于隐蔽的地方,不断地调整着瞄准基线,心想等这家伙再走近一点我就开枪,近距离保证一枪毙命!

那黑东西不断地靠近,大冷天里哨兵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双手微微地发抖,枪的扳机在慢慢地压紧,离击发射击越来越近了!

忽然,那黑东西发出了一种十分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炊事班养的猪跑出来了,一场虚惊!

哨兵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只差一点枪就响了,要是响了枪不知得闹多大的笑话呢!

突然间,一切又回归死一般的寂静,刺骨的寒冷重新回到了身上,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哨兵不停地跺着脚,盼着下一班接岗的能正点到来。

大雪之后

祁连县红崖湾驻地

寂寞的哨兵(红色圆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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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重返祁连

与龙王沟坑道守备官兵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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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逸事-麦收哨兵

  那是在1970年的武威炮校,我在三营营部当通讯员。

睡梦中我被一阵轻轻的哭泣声惊醒,我坐起来,睁开惺松的睡眼看见扬文宏营长和李文昌教导员都来到了值班室,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低声哭诉着。

我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好奇地听着哨兵的汇报。

这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大概是两三点钟的样子,哨兵负责看护收回来晾晒在操场上的麦子。

武威是麦子的高产区,历史上有金张掖银武威之称,讲的就是两地粮食富足。但是由于解放后搞人民公社集体化,老百姓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六十年代初遍地饥荒民不聊生,直到我们当兵的时候,十几岁的孩子不论男女连裤子都没的穿。七零年初我们到清源公社搞三诉三查,红四方面军的一个老营长在村里当贫下中农协会主席,诉起苦来鼻涕一把泪一把:最苦也苦不过六二年,饿死多少人。政工干事赶紧跑过去说,咱们只谈旧社会,好吗?

老百姓的粮食不够吃,一般部队家属的粮食也不够吃,特别是孩子多且年龄大一点的粮食就更不够吃的了。孩子饿了就哭,做母亲的只好铤而走险。

粮食晾晒在部队的营区里,哨兵的警惕性并不高,他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半睡半醒地熬时间。突然,他听见有哗哗搅动粮食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那里往口袋里装麦子。哨兵一下子从黑暗中跳出来,举起枪拉动枪栓大声喝道,什么人?不许动!听见声音那黑影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口袋掉在地上,她被惊呆了!

武威炮校大礼堂,当年晾晒麦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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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中年妇女,也是部队的家属,她可怜巴巴地求哨兵放了她。哨兵是个北京兵,他很年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发生的事,现场也没法和领导联系,他只能要求偷麦子的人和他一起回连队。妇女吓坏了,她不愿意去,这一去她将没法再抬起头来,她的丈夫、孩子、亲属都会受到牵连,人言可畏更不用说被抓了一个现行呢!那是一个动乱的年代,如果再上纲上线,说她是破坏革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开始哭诉她家里的困难,声声是血句句是泪。可哨兵有他的职责,他不能徇私枉法。他又一次拉动枪栓,厉声喝道,你跟我走!没有办法,妇女只好提着口袋跟着他回到营房我所在的值班室。需要说明的是哨兵几次拉动枪栓的动作。半自动步枪第一次拉枪栓子弹上膛,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能再拉了。哨兵当时动了个心眼没有装子弹,还偷偷地把弹仓打开,凭借拉动枪栓哗啦啦的声音胁迫他的俘虏就范。面对哭泣着的妇女,营长和教导员都沉默了。他们的家也住在营区里,和这个妇女很熟,他们深知生活的不易,没有批评更没有训斥她。他们对哨兵说你做得对,回去继续站岗吧。哨兵走了,我听见教导员对那个妇女说,你回家去吧,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以后也不要再去干这种事了。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营长和教导员相互看了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扭头看见我还站在那,厉声喝道,你还在这干吗?还不去睡觉!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人为了吃饭而去偷窃。孔乙己说读书人偷书不能叫偷,换言之肚皮饿之人偷粮食也不能叫偷了。 十几年之后我和香港人聊天,他问那时候你们真的认为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等着你们去解放,你们是生活得最幸福的人吗?我说是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即使我知道身边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但我仍然坚信这一点。因为我从小到大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我不能够也不可能有别的念头。

56式半自动步枪

开始装备的是扁片枪刺,后来改为三棱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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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三诉三查一诉旧社会的苦,忆苦思甜;二诉修正主义路线的苦;三诉苏修的侵华罪行。一查政权观念,二查战备观念,三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彻底革命精神

军营逸事----元宵节

  一九七一年元宵节的那一天,部队正在野营拉练的路上。

这一次拉练我是跟着王林梓团长屁股后面走的,是他的勤务兵兼警卫员。团长那年四十岁出头,高高的个子腰板笔直,挺着大肚子迈着八字步,酒糟鼻子赤红脸,嘴角常向下撇着,胡子刮得很干净,脸上透着威严,讲话时带着浓重的唐山味道,一双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在二炮部队组建初期就是导弹团的领导,有经验有魄力有能力,在我们团里非常有威信。

拉练的时候团长不背背包,也不喜欢系武装带,只斜挎着一只手枪。

这一天我们走到一个很穷的村子(那时候整个武威地区都穷,偏远地带更穷),团部住在一个中学里。学校放假了,空无一人,我帮助团长在一个老师的宿舍里住下。

宿舍是间平房,估计有十二、三平米左右,干净整洁。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浅底带格子的床单;一张黑色的三屉桌摆在窗下(团长办公室里也才是三屉桌哦),桌子上铺着深蓝色的绒布,上面压着玻璃板;台灯在墨绿色的灯罩下面发出淡淡的幽光,把屋子笼罩在有些奇妙的气氛里;还有干净的脸盆架、靠在墙角的柜子等等。最让我吃惊的是居然还有一架钢琴(或者是风琴,我那时分不清)。整个房间透着一股优雅的味道,好像有一股气,让没有见面的主人给我们一些压力,要我们好好地对待他(她)的房子。我猜想房子的主人肯定是个内地来支边的,或者是右派分子发配来的。总之,一定是比较讲究、比较有知识有文化的那种人。

北京的部队大院里我去过不少人家,从没有见过这样有品位的布置,真让我吃惊不小。

团长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我还是个孩子,这样的房间真的让我有点压抑又有点莫名的兴奋。

团部管理员彭家仙说要吃元宵,可是没有人会做。部队里搞后勤的南方人居多,他们是吃汤圆的,而我那时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汤圆这个词。

炊事班的人说不知道怎么做元宵,团长也不会。没有办法,把面和好了发给每个人,再把红糖也发下来。就像包饺子一样,团长和我们一起包元宵!

那天的元宵真的不好吃,破的破烂的烂,啥味道也没有。不过,总算是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正月十五,让这顿特殊的元宵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出发了。顶着刺骨的寒风,部队走在冰冷的山谷里。我回头看去,那所破旧的学校在荒凉的土地上孤单地矗立着,没有节日的喧闹,没有学生和老师,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只有冬天里灰暗的天空,酷寒中寂静的空山,默默前行的队伍和漫天飘舞的灰尘。

威风凛凛的王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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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炮兵第56基地第809团第一任团长(1970-1976)王林梓

809团1970年组建,到了团长照这张相片的时候,已经成功发射了四发东二和一发东三导弹,这在整个二炮部队恐怕也是最牛的!那时的团长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看着我白白嫩嫩的样子,团长操着他那浓重的卢龙口音说: 你当我的勤务兵,是你照顾我呢,还是我照顾你呢?!要说给团长端茶倒水、跑前跑后的勤快劲,我不如别人。可是在煤气中毒这样的关键时刻,能及时发现险情,还是得到了团长的认可。我离开警卫班以后一直和团长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他对我也非常关注,从当代理操纵员到技术股参谋,我在809团成长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团长对我的教导和帮助,他是我军旅生涯的引路人。

少不更事的勤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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