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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届的命运如何评价

广西贵县(已升格为贵港市)原是南疆历史悠久的小县城,与全国各地一样,曾掀起过一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尽管一切已渐行渐远,但对一些知青问题的回忆探索,还没有了结。

通常,“老三届”特指1966、1967、1968年的初、高中毕业生。但在贵港市近年的知青活动中,“老三届”的提法频繁出现,指的是1964、1965、1966年上山下乡务农知青(时称“好青年”)。这种提法有意义吗?

老三届的命运如何评价

1964年12月18日,贵县有116名首批下乡知青,分别插队到附城公社东北大队(60名),石卡公社陆村大队(56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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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插青林文清

1965年9月24日,第二批204名“好青年到农村去”。其中续到东北大队42名,陆村大队62名,还有包括笔者在内的100人,插队到石卡公社西山大队(单批次人数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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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陆村、西山插青(左起):赖志芳、冯桂兰、刘庆华、黄雪英

1966年7月28日,第三批101名青年分别到两个公社:其中覃塘52名,八塘49名。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是去组建新生产队的,简称“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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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老三届”的提法,是仅为论资排辈吗?或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呢?笔者从亲历者的角度,粗议一二。

△什么是“知青”,其解释是“与时俱进”的。1956年的《全国农业发展纲要(草案)》中写道∶“城市中、小学毕业的青年,除了能够在城市升学、就业的以外,应当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上山去参加生产,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这是党和政府的文件中,第一次提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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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初,以党中央、国务院名义发布了《关于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草案)》,这是第一次发布指导知识青年下乡的纲领性文件。随之,中央成立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指导小组”和“安置办”,各地也成立了相应机构。使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有组织、有计划地在全国范围内展开。

由于是“草案”,因此笔者揣测,此时的上山下乡属于试验阶段。“老三届”正是贵县知青下乡初试阶段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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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县1964、1965两届,下乡知青以小组的形式,分插到各生产队。初插队的一年内,政府(安置办)给予适当经济粮油补贴,并拨款到生产队,以建成插青的住房等。这些管理操作实践,为1968年后更大规模的知青上山下乡,累积了一套比较成熟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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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7月第三批的“建队”,即由下乡知青新创建一个生产队。这批人到八塘、覃塘两个点后,组队並选出队长之类。但不久(约9月),当年的初中毕业生即接到回校参加文化大革命的通知,离队回城。剩下的建队知青随之分散安排到各生产队……。建队试验随之流产。可能是作为教训,1968年后的知青下乡,大多以插队形式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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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有试验意图外,老三届与1968年后的知青下乡,人员结构上也有一些可区别之处。笔者粗略分析1965年到西山10队的同组知青(即组长甘炳宗、梁家全与我三男,副组长黄健梅、饶忠蕴、姜琳、尹碧芳、冯洁霞、邓意勤、李玉莲七女),也初步梳理出一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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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西山插青(左起)颜丽娥、饶忠蕴、钟洁芬、黄健梅与大队副业队女青年合照

△性别、年龄:本组男女人数是3:7,整个西山插青的男女比例约为4:6,女性多于男性。本组三男年龄为20-22岁相差不大,女的有二人20岁出头,其余5人约16-18岁。其他队同批的插青,还有未足15岁者。

△“家庭成份”:是当时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本组插青中的“成份”约好、坏参半。在参军、招工及升学等问题上,在“极左”盛行的年代,“成份”好者明显占据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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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程度:在“老三届”中高低不一是普遍现象,笔者初中毕业后系统学过5年中医,而组内多数插友为高小至初中。其他队也有少数高中毕业者,还有个别近乎文盲者。文化偏低、智能欠缺又难自强奋进者,日后招工就业,其空间格局有限,下岗者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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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插青冯宝红

△经受“文革”洗礼:对“老三届”知青来说,相对深刻。从倒流回城、破旧立新、红卫兵串联乃至派性武斗等,“黑白颠倒”的狂热冲击,使一部分知青命运瞬间逆转。之后下乡的知青,尽管也处于“文革”期间,但此种风头火势的狂热现象已不再现。

老三届的命运如何评价

△1968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最高指示”发出后,上山下乡成了更广泛、更持久的运动,直至1977年才基本结束。与“老三届”比较,随着应届毕业生下乡的常态化,比重随之增加,插队知青的年龄、文化程度等差距,才逐渐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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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安置办”如果资料保存完好的话,上述基本数据的统计都不难。但不管何时何地,数字是冰冷的,最终还必须由人去解读和感悟才有温度!例如当年“老三届”中,于1970年前后曾出现一股女插青外嫁潮(流向广东农村为主),以后此种现象甚为少见,其缘由何在?或可从上述梳理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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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贵港“建队”知青纪念活动 摄于2016.7.28

诚然,相对于国内大中城市来说,贵县毕竟属小县城,知青下乡仅在县内乡村流转,无远赴荒原戈壁、热带雨林等大手笔。本文也仅从笔者认识的“老三届”小层面,进行梳理。若通过更大样本的研究分析,或会得出更切实际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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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来,还倡导知青回访,重聚乡情,为扶贫攻坚、乡村振兴献策出力。正如一位“老三届”知青下乡50周年时所言:“风雨人生五十秋,初心未改学黄牛,荣枯笑对心无愧,欲把余辉献九州”。谢谢阅读,敬请留言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