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亦舒的《我爱,我不爱》里,从小被誉为天才画家的杨本才,时常去儿童医院做义工。智障儿童加乐长得像个洋娃娃,长时间独自坐在角落里,发起脾气来打人,也打自己。本才却与她一见如故,形成默契,甚至一度成为痴儿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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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本才说,她从记事起,过的就是成年人的生活,一直活在父母画的框框里。杨本才九岁开自己的画展,十七岁就厌倦隐居了。何医生说,她是父母造就的天才,由鞭策引导终于达到目的的一小部分。因此她长大后,不惜与父母决裂,也要过自己的生活。
普天之下,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是天才,即使发现他们只是平凡人,也要把他变成人造天才。也确实有成功的,比如钢琴家郎朗。有很多人想复制这种成功,却不知催生了多少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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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加乐常躲到黑板后面,钢琴角落,和床底下,本能使她觉得躲在那里安全。除了杨本才,其他人对加乐来说都是不安全的。
加乐生父不祥,母亲丽间带着还是婴儿的漂亮的加乐,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丽间是个完美主义者,料理着家族财团事物。
加乐三岁诊断为智障儿,不会说话,更不会叫妈妈,这是追求完美的丽间所不能忍受的。因此她几近崩溃,两度自杀。加乐的存在,是她母亲无懈可击的装扮上的一个污渍。
加乐母亲曾给她找过一个好的学校,校长告诉她,在这个学校里边,有患自闭症但钢琴不学自通达到演奏水准的学生,也有生活一窍不通不会系扣子的数学天才。
这让我想到了好多年前,那个脑瘫患者指挥家舟舟,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舟舟在音乐会上做指挥,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让舟舟做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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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继父王振波对加乐却是无比的爱和照顾。因着王振波对加乐的爱,才多延续了几年他和丽间形同虚设的婚姻。在那次加乐摔断肋骨之后,王振波甚至放下工作,全心照顾加乐。
杨本财以为他是亲生父亲。后来才知道,他爱的不是加乐,而是外面漂亮的加乐的躯壳,加上里面装着的别人的灵魂。
还有儿童医院的汤老师,温柔贤良呵护加乐。也因此和杨本才成为朋友。其实她是觊觎家乐的爸爸,知道他和妻子快要离婚,想做王家豪宅的女主人。
在那次加乐摔倒之后她隐瞒了下来,任凭不会说话的加乐凄厉的哭叫,还暗示是加乐母亲下手虐打造成的,直到本才发现加乐肋骨断了送去医院。
为了达成自己的美梦,把加乐当做工具,渠道,哪管她的死活,反正她是个不会说话的智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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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医院失火,唯有加乐没有出来。不管鲜红炙热的火舌,也不顾警员的拦阻,本才浸湿了衣服冲进去找加乐。可能在周围人的思想当中,若是因这次意外,失去这个智障儿,好多人都得到了解脱。
但是杨本才却觉得,必须救下加乐,加乐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偌大的世界,只有跟加乐待在一起,本才的心才能安静放松,因此她疯狂的进去寻找,所幸找到并救出了加乐。
在本才的怀抱中,加乐完好无损,杨本才被烧伤又被砸到,成植物人的状态,失去了意识。身体被放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灵魂却进入加乐的躯壳儿里面。
加乐是一个智障儿,漂亮又不会说话,所以一些人当她是树洞。本才的男朋友,汤老师,保姆,王振波,都把心底的秘密说给树洞加乐。
医生和律师想合伙研究变成加乐的杨本才,想名扬全球。站在家乐的视角,本才认识到了成年人世界孤苦与残酷。知道了许多表面光鲜亮丽的人,心底的丑陋与不堪。
借着加乐本才也感受到了丧失的亲情,为着金钱的爱情,为着利益的背叛,和畸形变态的爱。也收获了一份真正的友情。这就是小孩儿眼中大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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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的小孩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存活不容易,所以幼儿的模样被上帝设计成那么可爱,就是希望大人因怜生爱。
小孩在就像一张白纸,人们都想在上面画出自认为好看的画。
爱是最美的颜色,把画笔递给孩子,让他蘸着你的爱,画出属于他自己的风景。